树莓蓋澆飯

開始吧!

【鑫轩】非正常过敏《花语》

▪(番外)接《意料之外的旅行》 

▪丁程鑫视角

————

从公司楼上下来的时候,我忽然意识到自己快24了。


几年前年从我来这之后愈发顺利,亚轩毕业,而我参加完综艺和他一起回了国。

和公司报备的那天,组合的大家都来接我们,连车都没开,像是有备而来。

汪渔让经纪人带我们去了家不错的火锅店搓了顿好的,大家对我们举杯,连小马哥也为我们送上了祝福。


我觉得这样的场面似曾相识,可我不想去回忆不属于这里的记忆。


等亚轩他们被叫回家之后,马嘉祺拉着我走了一段路。

街上车水马龙,尽管现在刚入冬,没有什么年味,但车还是堆了点,别说,还挺有人间样儿。

我看着自己落脚生根的城市发展起来,乐得笑哈哈,他看着我,也跟着笑起来,说我眼睛里居然带了几分属于长辈的慈爱。

他和我从大街走到了桥头,夜景好看,就在桥头看起了河,城市凛冽的人造光投到河里面减了几分锐气,显得朦胧又飘渺,我看见这斑斓的泛起白光的河面,觉得很像是让牛郎织女相会的银河鹊桥。


我看得晃了神,而马嘉祺的笑早就凝在了嘴边。

“好看吗,这河。”

“好看啊,多漂亮啊。”

“你又没喝酒,怎么感觉快醉了。”

“说什么呢,什么醉啊,我的确没喝酒啊?”


什么问题,问得我一头雾水。


我笑他总在我和亚轩面前装个长辈样儿,动不动指点江山,动不动说教。

他不看我了,看向了河中央,嘴巴张了又合,然后还是开口。

“你和亚轩感觉怎样?”

“害,我俩可是天生一对情投意合,怎么,这还用的着我说啊?”

怎么又扯到亚轩了,云里雾里的,他咋这样呢,他到底要干嘛。

“倒也不是。”

他说。

我心想他怎么糊里糊涂的,我俩谈恋爱的事连浩翔都看出来了呢,他真喝醉了?


“我能看得出来他也很喜欢你,正如你所说,你们俩之间没有问题。”

“那你到底有啥问题嘞,搞得我莫名其妙的,诶诶,快说,我还要早点回去呢。”

“回家?你那么早回去干嘛,你一个人住,家里有人等你吗,陪我聊会儿!”他一看我想走了,作势要把我拖回来。

这都什么时候的事了。拜托,我和亚轩都同居了诶!


“呵,小马哥。一大老爷们儿,寂寞了要喊我陪呢?”

他顿了顿。

“丁儿。”

“嗯?你说吧。”

“不是你和亚轩的事。唔……也算是。”


我知道。


我低头摆弄着胸前的围巾,把它稍微松了松。今晚的空气怪闷的,快透不过气了。


“我一直很好奇,你们俩的行程为什么要排得这么紧,都不肯分开。”

我沉默,并不知道该怎样回答。

如果他没问明白,那我也没必要答清楚。


“因为喜欢粘在一起咯。”

“害,好吧。幺儿之前发现卷儿也喜欢亚轩,他不是回国了嘛。就先入为主有危机感了呗。”

为了让逻辑更合理一点,我又补充了一句。


“丁儿。”

“昂。”

我转了身背靠桥上的护栏,转头望着马嘉祺看不见的方向。

“我不知道你身上到底发生过什么,你给人一很种很有距离的错觉感。”

他抿了抿嘴,皱着眉头,盯了我一眼,又开始絮絮叨叨。

他说:“你们很配对方。”

我笑得很无奈,拍拍他的背,他怎么老说废话。


“但你不会敞开心扉。”


我看着他,拍打他背部的手蓦然停下,什么话也没说。

“我们都知道你有事,虽然也不知道具体是什么,但你不会告诉任何人。”


此时此刻已经没有心情再耗下去,我很疲倦,我努力盖起高楼大厦,佯装很熟练,却被身边的人一眼看出是栋危房,迟早要被拆迁。


“晚了,咱回去吧。”

我说。


助理都不在,我们俩也不打算开车,于是叫了辆出租车,上车前我怕他把我送回我独居的地方,没想到他报了我和亚轩之前买的房子那里。

到了小区我好好的道了别,假意的振作让马嘉祺不得不放我走。


那个似乎属于某个不同时空的曾经,好像绮丽的梦一样还放在我床头上,每晚都要翻一翻,醒来脸上偶尔是大雨倾盆。

我的脚下灌了铅,每走一步都能压垮地面。


收住思绪,已经11点了,我晃了晃脑袋收拾好情绪准备上楼,可看到亚轩出现在楼下。

诶,都这么晚了,他怎么还不睡觉。


我说我喝醉了,想走。废话,因为再不走就憋不住了,小狗确实可爱但是也特难缠。


亚轩有点生气,他鼓着嘴问我走什么走,你往哪里走。

我看见亚轩就知道他又要揪着一些事不放,我理解,但我还是有点招架不住。

他好担心的样子,问我怎么了,可以和他说说。

我撑得很困难,明显有点撑不住,脑子乱成一糊浆,说不知道,你要走。

"什么要走,我?"

我说没,什么和什么,别瞎扯。

他不说话了,知道又进了死胡同,于是果断地闭嘴,走到我身边的长椅上坐下。


我真的很喜欢亚轩,他不仅给予我独一无二的陪伴,也是我最最最可爱的小朋友。

他陪我坐在楼下的台阶上,我眼眶通红地望着他。

今晚的月亮不圆满,缺的,带着一道弯钩似的弧,但还是有细细的光洒下来照着他身上,好好看。


亚轩也看着我,表情几乎要皱在一起了,感觉他想问又不敢问,想说又不敢说。

他知道很多事情解释不通,也问过我为什么那时会出现在机场,我知道如果我说,他会是世界上第一个相信我的人。

他把手搭我手上,肩膀靠着我的手臂。

我反手回握住他,不知道这次我用了多大的力气去留住他。

亚轩什么也没说,就这么一直陪我坐到凌晨。


"丁儿。”

他突然开口打破了沉默,把我刺激得抖了一下。眼见是吓到我了,他又拍了拍我的肩膀。

“丁儿,我不知道是什么,其实有时候我觉得我们俩靠在一起,但是又离的好远好远。"


他顿了一下,

"我真的怕你突然消失掉。”


我想要告诉他。可我花了好大力气也不知道怎么开口。

我憋了太久,心脏里流动的已经不是血液,我从自己已经麻痹的神经里闻到刺骨的清冽,我浑身上下都是这种冷,时常把我鼻子眼睛冻得绯红。

我突然不敢去看他,他身后的整片黑夜都活了,回忆张牙舞爪地撕扯我,又似情人呢喃,在我耳旁低语。

他的手在收紧,我知道他在安慰我。


"丁儿,你不要害怕。”

他这样说着,自己的声音却不住的颤抖起来。

他缓缓低下头把脸抵在我的肩胛上,身体剧烈地起伏着。

隔着厚厚的衣服,我仍能感觉到他的温度,难过,像深海一样广袤。

这是真实的。

我一时间慌张了起来,患得患失的感受烟消云散。我手足无措地安慰他,也不知道胡言乱语了什么。


"小宋?"

"轩儿?"

"雅轩?"

"走吧,我们回家好不好。"

他这才从我的肩上抬起头来,还牵着一根晶莹剔透的丝--大概是鼻涕水。

亚轩用食指挠了挠嘴角,看着我尴尬地傻笑,我假装一脸嫌弃地从口袋里掏出纸巾擦了擦他的鼻子。

而他则做出受伤的样子捂住胸口,然后抬眼一笑转手比了个心给我。

又土又可爱。


我们一起上楼,他的左手被我牵着插在我的口袋里,右手从兜里掏出什么,我以为是家里的钥匙,展开手掌,是俩颗葵花子。其中的一颗比另一颗大了一些,而且形状有些奇怪。

亚轩松开拉着的手,拿起这颗瓜子给我看,

"刚刚吃饭的时候摸来的,嘿嘿,像不像爱心!"

的确,但也蛮抽象的。

说着,他扳开瓜子露出左右两边的果仁。倒了一个出来叫我张嘴,另一个自己吃掉了。


我想起去年进组,杀青那天刚好是银色情人节。在佛罗伦萨的广场上,拍完外景,对面街店的老爷爷给了我一篮子向日葵,让我送给卖西点的婆婆。

我把那些花送去,问婆婆他们是朋友吗?

她没有回答,而是反问我向日葵的寓意。

"Silent love?"

抱着篮子的女士摇摇头,告诉我那只是其中之一。

在翡冷翠,人们都更偏爱另一个花语:


"Animosamente persecuzione"

--勇敢追求


嚼完瓜子,我问亚轩另一粒怎么办,他神秘兮兮地抿嘴笑着,然后把剩下的瓜子插在了门口的花盆里,用夸张的口型小声说,

"种!向!日!葵!"


炒熟的瓜子是种不出花的,我们都知道。


可我想明年盛夏,我还是能看见朝阳的向日葵。

因为来年的开春,我们间总会有人偷偷地把坏的种子挖掉重新埋下新的种子,可能是我,也可能是亚轩。


没有人喜欢遗憾,

这是我们彼此心照不宣的秘密。



所以,奇迹是老天降下的祝福,还是人们刻意而为。有什么重要的。


我只要他美好就好。



END


正式完結啦!✨✨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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